星期五, 3月 18, 2011

I am your Father (She is your Mother)前傳#2

老婆懷孕的一刻,挑戰就已經開始。

我們知道了懷孕的消息,既驚且喜,喜的是我們開始接受可以生仔、沒有避孕的時候,就立即懷孕了;驚的是我們心裡都覺得「用不著那麼快就中獎吧?」我們預計即使不做避孕,應該會半年左右才成功懷孕的,所以應該還會半年時間去享受二人世界的,誰不知立即就中獎了。

知道了好消息,自然要找醫生跟進。起初我們找了一個在旺角的醫生,她除了確認我們是懷孕之外,還告訴我們一些壞消息。她說,在老婆的子宮內看到了四個瘤,其中三個應該是肌肉瘤,另外一個其實是在卵巢那裡的,大概是個崎胎瘤。四個瘤多數都是良性的,但可能會導致小產,所以如果要胎兒順利成長,這幾個瘤是必須要切除的。

你們是否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?

她這樣問我們,就是想我們先打掉這胎兒,切除所有瘤,再重新懷孕,否則這嬰兒多數會小產。老婆當場哭起來,打掉胎兒的事,老婆又怎可能做得出?如果嬰兒撐不下去,自然流產的話,我們無話可說。但要打掉胎兒,對我們來說就如親手幹掉自己的兒子一樣,別說老婆,我也下不了手。

我們問其他人的意見如何。有些人會認為當然要先清理所有瘤,而那胎兒只得數星期,還算不上是生命;也有些人認為胎兒一旦出現了,就算是生命,是神所賜予的,怎可以說殺便殺的。

所以,我們找了另一個醫生。這位醫生是老婆的姊姊介紹的,據說曾經為很多明星診症。而且她說自己專做高風險的個案,對她來說,肌肉瘤和崎胎瘤也不過是小風險而已,三分一人在懷孕前或懷孕中都會生出這些瘤來。至於會不會小產,就事乎瘤的數量、大小、位置有沒有阻住胎兒發展。有人身有幾個瘤仍然可以順利產子,但有人就只得一個瘤阻住胎兒的腳,就小產了。由於這位醫生很有女強人的硬朗形象,說話也乾脆直接,雖然或許會得罪人,但我們就寧願她講難聽的真話了。

聽到她說的好消息後,我們總算安心多了。她的收費當然不便宜,但她擺出「用不用我幫你們,你們可以慢慢考慮,廿幾週後決定也不遲的」的樣子,我們也無謂立即做決定,慢慢再想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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